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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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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掉馬?

初夏被推進手術室,降谷零這邊剛應付完警方的盤問,緊接著又跑到天臺吹著風給琴酒說明情況。

“玫瑰酒現在什麽情況?”琴酒擰眉。

“有些危險,現在還在急救。”降谷零道。

琴酒那邊抽著煙,表情如常的冷漠。

那些FBI鬧出的動靜很大,但因為是在偏僻的城郊,事情又結束得太迅速,琴酒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玫瑰酒生死未蔔的時候了,他調查了當時的情況,基本判定玫瑰酒沒有可能生還。

本來他是想放棄的,但組織研究所的人要求他們找到玫瑰酒的屍體用以研究,提出這點的研究人員還因此和雪莉吵了一架。

組織其實是同意了,並且已經準備好派人打撈。

但是緊接著琴酒就得知玫瑰酒沒死,他上報組織,然而研究人員的欲望卻已經開了閘,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出來一篇聯名的實驗計劃書,上書玫瑰酒的體質有多不同尋常,並且說可以嘗試通過對她的研究和實驗增加組織成員的細胞自愈能力和體質,甚至有人畫餅畫到可以通過研究出的產品用於斂財。

把這說成仿佛造福組織的事情。

大概是擔心自己此前的行為很可能已經惹怒了玫瑰酒,害怕她恢覆後自己被報覆,她可是剛獲得代號沒多久就敢給研究員中的小頭目動脈上開口子的狠人,甚至還在之後威脅了幾乎全體研究人員,並且沒有受到什麽關乎痛癢的懲罰。

就像鬣狗會緊緊盯著受傷的獅子,抓住一切機會想咬斷他的脊椎一樣,這部分在組織裏待著早就變態了的實驗怪人,也想趁著玫瑰酒弱勢,想盡手段把她踩下去。

畢竟,貝爾摩德和琴酒曾經都當過試藥人員,他們盡可能想維持自己在組織裏看似超然的特殊地位。

降谷零在組織裏發展了一個小型的情報網,初夏下午時候落水,到現在也不過四五個小時,結果組織就鬧出來那麽大動靜。

要說意外他是不意外的,他一直很清楚這是個怎麽樣殘酷的地方。

琴酒沈默了片刻,內心對黑麥威士忌的忌憚再次拔高一個階梯,他得承認在保命能力上十個他大概都是不如玫瑰酒的,相同情況他很可能就沒了,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他上次估計真的會被抓到。

琴酒吸了口煙:“她傷勢怎麽樣,會留下後遺癥嗎?”

降谷零嘴角抿平,語氣微嘲:“會的話,組織要怎麽樣?”

隔著電話,兩邊隱隱針鋒相對起來。

琴酒撣著煙灰:“組織不留沒用的人。”

如果玫瑰酒不再能主動發揮自己實力為組織創造收益,那就用別的辦法。

降谷零哪怕不是真的組織成員都升起一股怒意,他‘呵呵’一聲,掛了電話。心裏暗罵這破地方怎麽還不倒閉,哪怕黑邦都講究撫恤和施恩呢。

琴酒聽著對面的忙音冷哼一聲。

他才不信玫瑰酒這麽輕易就栽了,之前面對他,近戰搏鬥時候拉線引’爆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就這他在醫院躺了半個對月還沒好全,她一個星期前就又跑出去浪了。

琴酒私下以為初夏不該叫玫瑰,蜚蠊才比較符合她打不死的特點。

倒是有一件事讓琴酒驚訝,波本和玫瑰酒的傳聞竟然是真的嗎?

看來這件事已經沒有懸念了,波本再怎麽樣,在玫瑰酒虛弱時候護住她還是能做到的。

事實確實如此,初夏出了手術室依舊沒有醒來,之後就有人過來表示自己是初夏的遠方親戚,希望能給初夏辦理轉院。

可惜安室透早在給警察交代初夏的基本信息的時候就打過預防針,初夏是個孤兒,養父母是美國人,回到日本之後因為長相太過相似被自己父親的朋友認出,領了一筆遠房舅舅家的遺產,除此之外再沒有親人。最親近的人就是他這個‘男朋友’和東京一些有交集的警察們。

長野縣的警察們猜測初夏會遭受這樣嚴酷的襲擊,必定是因為作為咨詢偵探時得罪了某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安室透對此表示同意,並且表明自己很擔心對方得知初夏沒有死依舊不會放過她,說不定還會再出手。

警察們深以為然,覺得初夏是因為幫警察做事才會遭此橫禍,就算她之前幫的不是長野縣的警察,一個體制其實也沒差。

加上長野縣本就是降谷零老上司黑田兵衛的地盤,被派來偽裝初夏親人想給她轉院的外圍人員稀裏糊塗就被抓了,因為身份做得太真反而被警察們發現疑點,然後扒出來這家夥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因為他只是外圍成員,玫瑰酒這種代號成員的身份是不可能告訴他的,他接到命令辦事,卻不知內裏,初夏在警察們眼中還是妥妥的受害者,只不過她受傷的黑鍋,就這麽順利地從赤井秀一手裏被反手扣在了組織的頭上。

突然遭受清查的組織偏偏還不能解釋,憋屈地認領了這個又大又圓還黑的鍋。

這次造成了組織更大的損失,甚至還包括一條他們培養了好久的制造身份偽裝的路子和成員,對初夏動手,導致這樣結果的人直接被琴酒下令處決,相關的也受到警告,之後再沒人敢搞這一套。

同樣受到警告的安室透卻是頂著一張娃娃臉裝無辜,仿佛這件事完全跟他無關,眼尾下垂的眼睛裏還透出委屈。

過來處理這件事的貝爾摩德無語,都是千年的狐貍,誰不知道誰,裝得還挺真的。

但是私心裏,她其實看熱鬧看得挺愉快的,看在給她帶來樂子的份上,幹脆輕拿輕放了。

以及她也有些好奇,玫瑰酒和波本這一對究竟能不能修成正果,當然,她本心更希望他們以後因為什麽事反目成仇呢,黑麥威士忌和宮野明美那一對不就是,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終究是年輕人吶,還對未來抱有美好的幻想,組織這樣的汙泥沼裏,哪裏會容得下美好的東西存在呢。

針管的藍色緊貼著白皙到幾近透明的皮膚,紮在細細的藍紫色血管中,吊瓶裏的藥水一點點流入昏迷的人體內。

降谷零在旁邊看著,對於其他的對他和初夏的關系猜測他也是知道的,他自己在長野縣的警察面前也謊稱自己是她男朋友。

剛進組織的他估計怎麽都想不到會有今天。

諸伏景光甚至還小心問了下他對初夏怎麽看。

降谷零想到自己曾經警惕擔心好友被初夏表象欺騙喜歡她,有些好笑,這大概是就風水輪流轉吧。

他或許對初夏有些許好感,卻明確自己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硬要說,大概只是對強者的惺惺相惜吧。

哪怕信仰依舊堅定,降谷零還是能感覺到‘安室透’留在他身上心上的痕跡愈發濃重,組織是在他警校畢業之後對他影響最深刻的地方,他現在多疑又冷酷,必要時候不擇手段。

就像琴酒,只是琴酒將這些表現在明面上而他稍微隱藏在假面之下,以及,他還留有底線。

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真誠地喜歡上誰。

所以反省了一下,確認自己大概只把初夏當做同事,還是隨時有可能散夥的那種,降谷零開始思考怎麽處理組織裏他和玫瑰酒的傳言。

他是個謹慎的人,臥底期間是絕對不希望自己和誰綁定的。

降谷零想到作為FBI臥底的黑麥威士忌,此前想不明白,現在代入到同樣的位置思考,其實他當初和宮野明美分手,除了表面上以及大多數人以為的為了情報刻意接近玫瑰酒之外,或許也有些許保護原本的女朋友的原因。

也許他可以借鑒一下黑麥威士忌的做法,假裝因為什麽和玫瑰酒產生了矛盾,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拉遠和初夏的關系,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麽一心為組織的,初夏現在還不知道他是公安,之後很可能會出現意外。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忽然聽到病房外有熟悉的聲音。

金發青年側耳認真聽了一下,長時間的分別沒有讓他的記憶和分辨能力生疏,一下認出這是他好幾年沒有見面的同期。

“所以兇手還沒有找到嗎?”松田陣平嘴唇緊抿。

伊達航和萩原研二也表情有些嚴肅。

來得不只是他們,此前和初夏熟識又有空閑的警察全都來了。

身邊是長野縣的其他警察,其中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正是諸伏高明。

這次的事因為降谷零引導和黑田兵衛默認,鍋推到黑衣組織的上頭,涉及到這樣勢力龐大的國際性犯罪組織,幾乎驚動了整個長野縣,其中剛升了警部的諸伏高明自然也在其中。

東京的警察們過來時候,三個諸伏景光的同期一眼就看出諸伏高明和景光的相貌上的聯系,試著問了一句後就很歡樂地開始認親。

諸伏高明對他們的印象很好,有著景光和初夏兩個共同話題,很快關系活泛起來,諸伏高明將自己的工作暫時推給大和敢助,自己和另一個補充初夏信息資料的警員帶著東京警視廳的警員去看初夏。

他們邊說邊推門。

微風從半開著的窗戶吹入,將窗簾吹得輕輕飄動。

諸伏高明和松田陣平瞇了瞇眼睛,一個去查看初夏的狀態,一個走到窗戶邊看窗戶和外面的情況。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對方和自己一樣感覺到奇怪然後去查看。

他們沒有發現異狀,但是初夏的事情涉及到那個可以稱得上國家的陰影的犯罪組織,諸伏高明謹慎起見,還是讓下屬去醫院調一下監控,查看有沒有異狀。

東京的警官有些緊張:“發現了什麽不對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給三千代小姐看一下?”

諸伏高明點點頭。

他會覺得不對是因為看到了初夏床邊的小馬紮上凹陷下去的弧度似乎不太自然,今天的風有些大,護理的護士一般不會將窗戶留這麽大。

松田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但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對,然後有些擔心初夏。

很快去調監控的警員打電話過來,告訴諸伏高明今天的監控全部被刪除掉了。

瞬間警員們都瞪大了眼睛,就算被叫來的醫生確認初夏沒有出什麽意外,也沒有傷情惡化,他們依舊覺得驚怒,憋著氣要找到罪魁禍首。

諸伏高明問周邊的護士之前有誰來了初夏的房間,得知兩個小時前她的男朋友曾經來過。

東京的警察們驚呼:“男朋友?三千代/初夏/小初夏什麽時候有了男朋友?”

諸伏高明感覺不對,“你們之前沒聽說過?”

東京警員一致搖頭。

他們只是工作上的交集,有男朋友不告訴他們也是正常的,只是在護士小姐講了初夏男朋友的特征之後,警校三人互相對視,深深沈默了。

這個金發麥色皮膚,和身高179的諸伏高明差不多高,相貌英俊娃娃臉的家夥……

聽聽這描述,是不是太有既視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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